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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人逸事--军人王辉与郑州建设

    他参加过抗日战争、解放战争、抗美援朝、中印边境自卫反击战、对越自卫反击战,喉部被弹片打穿,左腿被打断,身上留下了累累伤痕。他在主政郑州期间,主持修建了二七塔、邙山提灌站、西流湖、以及金水河水上餐厅、金水路地下电缆等,这些惠及后世的标志性的建筑和设施,至今还在发挥着作用。他就是当年的郑州人最熟悉的王辉将军。

    对于大名鼎鼎的军人王辉,很多老人的评价是:那人雷厉风行!

    1967年春,时任援越抗美第二支队指挥部主任的王辉接到了回国的命令。部队在湖南衡阳休整了一个月后,周总理在电话里对王辉交代:“你的部队去河南平顶山,要确保那里的煤矿正常生产,部队要下煤矿协助生产。”此时的王辉在越南打了几年仗,对国内时局不甚了解,他没想到国内会糟糕到连正常生产都不能保证了。被王辉部队接管的平顶山很快恢复了生产秩序,时隔37年后,王辉说:“我才不管谁是造反派还是保守派,谁抓生产我支持谁。”抓生产的王辉很快麻烦来了,他的罪状是支持“老保”(保守派),以生产压革命。他被调回北京参加学习班“洗脑”。如果不是周总理说了一句“平顶山的生产还是搞得不错”,王辉还得继续挨批。

   1967年夏,郑州局势失控,王辉以郑州警备区副司令员的新职开始了与郑州十余年的亲密接触。他带了一个团的士兵进驻郑州,他对总理说:“一个团足够了!”

    军人王辉是现实的。直到现在他还坚持一个观点:“不生产,吃什么?全国吃肉最紧张的时候,郑州不紧张,每人至少每月可供应三斤肉。

   当时郑州风雨一来,电线老是刮断,于是他命令在金水路铺设地下电缆。当时在国内的省城中,只有长春有地下电缆,还是在小日本占东北时铺设的。后来郑州街头的公交站多了许多风雨亭,这也是王辉的杰作。他当时亲自画了风雨亭的设计草样,交给时任城建局局长的董耀荣说:“去武汉看看人家的。”董耀荣从武汉回来后一个月,公交站风雨亭便在郑州街头亮相了。


    1976年1月份,10个“五七农场”如雨后春笋般在郑州市郊区冒了出来。当时,北京、上海、天津等大城市的学生,都到边疆组建建设兵团,中小城市的学生也都到偏远的农村插队落户,而郑州的1969、1970届初、高中毕业生却很幸运,都在家门口的城市郊区农场“上山下乡”。并且用他们自己的双手在王辉兴办的郊区农场里创办了玉雕厂、拖拉机配件厂、鞋厂、烧碱厂、玻璃厂等。这也是全国独一无二的创举。这份感恩,也是众多郑州知青所共有的,这与一个人有关——原郑州市委第一书记王辉。

     不足百日 名塔竣工

   王辉也是一个异类,但幸运的是,他“军、政、财”三权统揽。二七广场上的木塔倒塌之后,不少人议论:那里空荡荡的,总该有个东西吧?很多人在惋惜、在议论、在叹息时,军人王辉开始画草图。他先是画了一个碑亭,又画了一个塔,还画了一个法国凯旋门的构图。他觉得西方凯旋门似乎和二七大罢工的精神不符,碑亭则过于传统,没有新意。

   一帮子搞书法、画画的也来出主意想办法,但都没让王辉找到艺术的感觉。有人突然提到林乐义的名字,王辉来精神了:“他人在哪里?”

   毕业于美国佐治亚理工学院建筑系、后任国家建设部建筑设计院总建筑师的林乐义,当时正在荥阳农村“劳动改造”。这是一位小个头、前额突出的福建人。当王辉突然出现在他眼前时,林乐义一怔,心里咚咚打鼓:“组织上又准备把我‘发配’到哪里去?”

   在碧沙岗公园西门对面的一座市政大楼里,王辉给林乐义安排了一间房。在那个房间里,林乐义开始描画二七塔的蓝图。”

   1971年7月1日,郑州市一建公司、二建公司的200多名建筑工人被集中到二七广场,开始昼夜不停地施工。王辉当时下了一道死命令:“保质保时,100天给我拿下!”结果没用100天,二七塔就建成了。

   王辉今天评价说:“速度很快,质量很好。”施工时,只要王辉在郑州,他每天至少跑一趟工地,每道工序王辉都要检查。二七塔的建筑用材,除白水泥外,从钢筋、琉璃瓦,到电梯、塔钟,都是郑州的地产货,有的材料甚至是临时抱佛脚专为二七塔造出来的。

   王辉说:“当时有3个难题:一是琉璃瓦,二是塔钟,三是电梯。我把郑州窑场、修表厂、工程机械厂的领导找来征询意见,他们想想说,没问题。当时工程机械厂土制的电梯上下没问题,但缺少楼层停启控制技术,后来他们到上海学习,把技术问题解决了。”

   塔的大模样出来了,王辉算了算高度,没有超过开封铁塔,这不合他的意图。和林乐义闷头合计了几天之后,王辉突然对林乐义说:“在塔顶加上一个旗杆,在旗杆顶上安上一个红五角星,不就超过铁塔了?”林乐义闻言,高兴得跳了起来:“想绝啦!”

    五角星必须是玻璃的,因为如用其他材料,灯光透不出来。郑州当年只有一个玻璃瓶小厂,王辉找到厂里人试探地说了,厂里便没推辞。后来王辉才知道,这个厂没有压板机,工人们先做了个大玻璃瓶,然后一点一点地再把它锯平磨光,竟然把五角星给做了出来。虽说粗糙些,但王辉认为结实就成:“那么高,谁去看?”

    那五角星风雨无阻地用了33年了,竟然没有坏。

    二七塔竣工之后、尚未对外开放的某一天,一位荥阳的老太太带着孙子背着干粮徒步来到郑州二七广场。这一老一小一直在外面转来转去,许久不肯离去。王辉注意到他们后,就上前去问老太太想不想进去。老太太反问一句:“你能让我进去吗?”王辉当然能,老人被破例带入塔内,她坐着电梯,登上了二七塔顶。在塔顶上,老人使劲朝西张望,她肯定地说,看到了上街铝厂的烟囱……把老人送下塔后,王辉发现老人悄悄在掉泪。

    1971年国庆节正式对外开放时都是赠票,没几天便开始5分钱一张票对外卖票了,那时每天平均参观人数六七千,最高记录是1.2万人,他用“拥挤不动”来形容当年二七塔空前绝后的红火年代。



    二七塔高63米,共14层(包括地宫),平面为并联的两个五角形,因称双塔。当时的二七塔上不仅仅是二七大罢工展览;它的二层是新华书店,三、四层才是二七大罢工展览,六层是文具,七层当时卖糖烟酒,八层是邮电、银行,9层放16毫米的小电影……

    1973年10月14日,在参观了洛阳龙门石窟后,周恩来总理陪同加拿大总理特鲁多于晚上八点半抵达郑州火车站,时任郑州市警备区副司令员、郑州市革命委员会主任的王辉在车站迎接总理。

   20世纪70年代的夜郑州,虽也是路灯高照、家家亮灯,但终究不如今天的灯火辉煌。总理坐在车上无语,只是偶尔会把视线转移到车窗外,浏览一下郑州的街景。在此之前,总理来过郑州,对这座城市并不是完全陌生。车过二七广场时,总理突然好奇地问王辉:“这是什么建筑,过去来郑州时我怎么没见过?”王辉回答:“是二七纪念塔。”总理接着问:“什么时候建的?”王辉说:“1971年。”路上总理没有再详细追问,但到了中州宾馆的大厅,总理突然止步,想了想,然后对随行人员说:“你们到二七塔看看,把情况了解了解。”

   大约半个月之后,当年最具权威的媒体之一《人民画报》把“郑州二七纪念塔”作了封面。这是二七塔建成后第一次以“政治明星”的气宇亮相全国,据说这是周总理亲自安排的。

     身先士卒 大兴水利

    1970年,当时郑州已经有80多万人,还没有水库,用的是从密县流下来的水,还有地下水。后来上游修建了小水库,把水拦了起来,这样郑州就缺水了,大家争着蓄水,用水紧张的时候大概只够用一个星期的。时任郑州市革委会主任的王辉为解决郑州用水难,多次带领有关部门负责人和专家到邙山至西流湖沿线考察、论证,最后决定扩大规模兴建邙山提灌站。根据当时的设想,提灌站水源除用于灌溉农田外,主要送到西流湖,供给自来水公司,作为城市的居民生活用水和工业用水。

    当年在修邙山提灌站的时候,王辉了解到邙山头有个桃花峪,这个地方不错,但还归荥阳管,旁边有个古荥公社提出从邙山头修,他就自己爬到山上看,因为他左腿在解放战争中打断了,不方便,每次爬山来回要走40公里路,疲惫不堪。这样前后爬了3次山,决定就在邙山头上修。

    1970年7月1日,邙山提灌站正式开工,但因财政困难,建邙山提灌站预算要1000万元,省里只给200万,于是王辉想到“民办公助”这个办法,老百姓修渠,每天补助饭钱,每人5毛钱,不给工钱。尽管如此,郑州各界仍十分积极,有钱出钱,有力出力。古荥、石佛、沟赵、祭城、柳林、南曹、须水等10多个公社的数千农民,加上驻郑部队军人、武警,参建队伍最多时有4万多人。

  从邙山脚下到西流湖畔,长达24公里的施工面上,到处是热火朝天的施工场面。很多参加建设者自带工具、灶具、干粮,吃住在工地,不计酬劳,“义务劳动”。因当时条件所限,偌大的工地,没有铲车、挖掘机,没有自卸车、起重机,只有几辆拖拉机可用。在大型施工机械急缺的情况下,参建军民更是不怕吃苦,用人抬肩扛,马车、驴车拖拉等原始方法作业,忍受着高强度的劳动。为发扬愚公移山精神,工地还出版了小报《邙山宏图》,以鼓舞士气。依靠人海战术,历经2年零3个月,总花费750万元的邙山提灌站于1972年国庆节建成,成为郑州市供水的主要水源。

  统计资料显示,从渠首到西流湖长达24公里的干渠,兴建了大小工程138处。参加此次工程建设的劳力达到了400多万人次,这在郑州的工程建设史上,堪称规模空前。因为种种原因,包括技术人员在内共有17人在工程建设期间牺牲,50多人留下终身残疾。

    修建期间,他只要在郑州,每天都要到工地上查看,看质量,看进度,对于这个老首长,工地上的人都熟识了。

    在郑州的十余年间,王辉还主导修建了尖岗水库,在花园口搞出了水浇田,种出了郑州大米,发展了街道工业,甚至还动用了工程兵,修建金水河,军人从山上拉来石头砌护坡,回去时把金水河的污泥拉到农村肥田,一举两得。可惜后来因为被批斗,金水河没有彻底修好,王辉一直觉得是个遗憾。老郑州人一定还会记得金水河上的水上餐厅吧,那可是构成了当年郑州的时髦景观。还有,郑州人都很熟悉的西流湖,名字还是王辉老爷子亲自起的呢。

    20世纪70年代末,中苏边境形势紧张,王辉率部调往内蒙古,从此离开了郑州。

    离开郑州多年后,有一次王辉从国外回来时买了一台录音机。他把这台录音机寄给二七塔第一任馆长吴天平,叮嘱她一定要把参加过二七大罢工的老铁路工人的话录下来作资料。

     2010年8月27日因病在北京逝世,享年87岁。



    王辉(1923—2010),男,汉族,江苏省涟水县人,1938年参加命,1939年加入中国共产党。抗日战争时期,历任宣传员、干事、代指导员、中队政治指导员、连长兼政治指导员、教导队队长兼政治指导员、连长、参谋、副营长、营长等职。解放战争时期,历任副大队长、团参谋长、科长兼办公室主任、浙江省江山县警备司令部副司令员兼剿匪司令员、兵团工兵总队司令部参谋长等职,参加了淮海、渡江等战役战斗。

    新中国成立后,历任大队长、团长、副处长、处长、师长、河南省军区副司令员兼郑州警备区副司令员、武汉军区工程兵主任、郑州市委第一书记、郑州铁路局第三书记、河南省委书记、武汉军区司令部副参谋长、国务院原国防工业办公室副主任等职。2010年8月27日因病在北京逝世,享年87岁。王辉是中国共产党第九次、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代表,曾荣获三级独立自由勋章、三级解放勋章和独立功勋荣誉章。